月上柳梢头,人醉黄昏后。
原本那三个彪形大汉就是带着三四分的醉意在闹事的,此时更又被我着意灌了不少的酒,当即已是“胡言乱语两眼迷,耳边响起驼铃声”…
反倒是我这一边,本来也是深不见底的酒量,此刻更因为此刻身份的问题,每当他们举碗痛饮时,我却只是浅浅的一盏,这样以小换大的对酌,自然很快就把他们灌到了七八分的酒意。
“客官们果然是海量,只不过今日的酒大约已经够了吧?”老实来说,其实这样有的看却不能喝得过瘾的局面在我而言挺有些煎熬的,只不过如前所说,毕竟我顾念着自己的身份,不敢露了行迹,引人怀疑,于是只待着又酒过三巡,方才这般娇笑着试探说道。
“谁说老子喝醉了!老子才没有喝醉呢!”果不其然,那两个大约是手下跟班的大汉已经连舌头都喝大了,一听我这般一说,当即擂着桌子这般狂吼道。
既然原本也算是此道之中的高手,我自然十分清楚,喝多了的人醉明显的一个特征,就是会这般硬是说自己没有喝多,故而这两名汉子在我眼中已经没有太大的威胁了。
“奴家就说嘛,客官乃是热血真性情的好汉子,自然是千杯不醉,有足以容纳江湖海之量,只可惜啊,奴家实在量浅,这酒纵然男儿性情,对奴家而言也委实太烈,只喝得这几杯,奴家就有些头晕脑胀,昏昏沉沉了呐!”我故意的放下了杯盏,以手抚着额头,笑得歉然而又有些魅惑。
让我不得不留了一些心思的,却是那为首的,剖有些气势与威严的大汉。
从喝下去的酒量上来说,他并不比那两人少几分,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,这时却分明的要比那两个烂醉的大汉要清醒了不知道多少,此刻听得我话中有话,语带挑逗,当即居然自装作有些不胜酒力一般的,将手中碗在桌上一斜,嘴里咕咕哝哝的自言自语道:“俏姑娘说得甚是,我也醉欲眠,醉欲眠…”
一面那双原本神情剽悍的眼睛却一直偷偷瞟着我这边厢,因为醉意的渲染与气氛的烘托,此刻那眼中的已经满是色欲和下流。
让我多少也有些出乎意料的,那两个本来醉的好像是死狗一样的大汉,居然也听出来了我方才言语里隐藏的另外一层深意,此刻居然也开始色眯眯的瞧着我这边厢的,那副模样就像是要直接冲上来把我的衣服剥个一干二净一般的。
被三双这样的眼神齐刷刷的看着,我却依旧神态如常,心底自然也知道这三个下流玩意儿心底到底在想着的是什么…
纵然是在有所谓“卖艺不卖身”的规矩所限定的风宵楼内,其实大多数来客真正念想着,怕是终究还是男女之间那点子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羞耻之事,只不过其他的客人碍于自己的面子与风宵楼的名气,不敢轻举妄动罢了,这三个关东大汉却明显的是来风宵楼找茬砸场子的!
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,对付这样的人,风宵楼却也有独一无二的手段,这个手段自然也就便是…我了…
对着他们三人那样**焚身的目光,我仍旧在娇笑着,好像是一只小狐狸一样。
“三位好汉这般的看着奴家作甚么?难道是奴家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?”
“俏姑娘这便就是明知故问…明知故问了啊…之前是俏姑娘自己说的…要与我们喝个一醉方休…如今酒也已经醉了…自然是该让俏姑娘陪着一起休了…那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儿…”为首的汉子看似仍旧是在醉眼朦胧,醉话连篇,说的却这般的条理清楚,让我无法躲闪。
另外两人随即也附和道:“老大说得对,俏…俏姑娘该陪…陪大爷们…嗝…”
我似乎是有些害羞,有些不好意思,却又故意要装作大着胆子,脸上依然笑得分明。
“只可是,就算如此,奴家一个,却也服侍不了三位好汉呀?也只能陪着一人歇息啊…这可怎生是好?”
就算是那领头的汉子也多少已经有了几分的酒意,被我这样的一问,当即也好似有些迟疑了一般的,三人一翻面面相觑,在酒劲儿与色欲的驱使之下,居然彼此之间有了些戒备与敌意。
眼见得这等的情况,我更是笑得腼腆而狡黠,娇滴滴的再又趁势推波助澜道:“其实啊,风宵楼里有规矩,清官人卖艺不卖身,奴家这样没有‘艺’的,就只好‘卖身’了…只不过奴家却也有个规矩,要奴家‘卖身’的男子啊,必须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儿,男子汉,三位客官虽然都是英雄了得,气概轩昂,只不过若论哪一个是第一等的,这…这却还需要奴家再斟酌,斟酌。”
话里虽然说得是三位,眼波流转之间,却分明瞟着的是那为首的威猛汉子,只因为我知道,唯独这一个是在装醉,也只有这一个的威胁最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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